不斷活化,2016東京新城的轉變與反省

記者: Shopping Desig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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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斷活化,2016東京新城的轉變與反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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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字=彭永翔圖片提供=虎之門Hills.東京大倉飯店.東京庭園美術館.先覺出版】

 

不斷活化,2016東京新城的轉變與反省

 

1960年,東京塔周圍仍密佈著日式傳統建築,如今21世紀的東京,早被高聳入天的高樓大廈所取代。東京,始終有著極快的城市代謝。

 

東京持續進化的垂直城市

 

西元1964年,東京首次舉辦奧運,是城市變身的第一個契機點;在籌備奧運期間,日本政府廢止建築物的高度限制法令,進入東京大學教授大野秀敏所說的「都市擴張的膨脹時期1」, 東京成為一座極度向上發展的垂直城市。

 

垂直城市的發展在歐洲或其他亞洲國家不一定能成功,但東京的民間投資商總是知道如何吸引大眾走入高樓中,將平行的街道生活扭轉90度進入垂直建築中。

 

三菱地所株式會社的城市發展部行銷Takashi Kobari認為:「重點是店面選擇的多樣性,以及就像爬山一樣,必須提供目的及讓人停留之處,才能吸引人們走入高樓中2。」讓每個開發案具備獨特個性,東京KITTE強打「日本在地精神」;建築與街道串聯,6樓的KITTE花園,擁有望向東京車站的深藍穹頂的美麗風景,提供大眾小歇之處;六本木Hills在大樓中不僅設置商場、花園,更把美術館搬進高樓,這都是藉由單一高樓活化週邊區域的經典例子。

 

隨著2020年奧運舉辦,與森大廈集團、三菱集團同為東京三大地產商的三井不動產,更表示因為2011年至2014年日本房市不斷回升,將投資3200億日圓3,在東京七個區域進行城市新生的開發計劃。而東京虎之門、澀谷、丸之內、銀座等區也在其他各家民間開發商的規劃下,進行一連串向上發展的垂直城市計劃。

 

新任東京都知事舛添要一在接受《MONOCLE》專訪時提到要追上香港、新加坡,吸引外資成立公司,打造東京成為全球金融重鎮。2014年由森大廈集團開發完工的虎之門Hills正呼應著舛添的理想,不同於森大廈集團在六本木Hills強調零售及藝術的經營策略,虎之門Hills的商店數約是六本木Hills的1/10,主要仍是以提供辦公空間、住宅為主,希冀能成為東京的世界級亞洲商務中心。透過吸引企業進駐,帶來人流,進而活化週邊街區。

 

東京潮流資訊發信地的澀谷,也將在未來三年投注近8200億日圓,進行澀谷車站週邊四個街區的改造計劃,其中的車站街區,預計在2017年3月完工三座總面積達27萬平方公尺,高度達230公尺高的澀谷新地標的混合商辦空間4,尋找具有澀谷風格的創新企業入駐。並邀請日本知名建築大師隈研吾、SANAA及中生代建築師CAt、手塚建築研究所、NASCA工作室各自負責不同的街區及空間設計,依據各街區屬性打造專屬風景,讓澀谷繼表參道及銀座後,成為另一個日本建築師的競技舞台。

 

近年因為東京KITTE、東京車站旅館開幕而受到矚目的丸之內,2016年更投下另一枚旅館重彈,向來受到設計師及創意人喜愛的虹夕諾雅東京,即將入駐丸之內,讓東京車站一帶,不再只是一個轉運站,更成為充滿迷人魅力的觀光景點。

 

久未巨大轉變的銀座,也已於2014年4月開始啟動近年來銀座最大的城市再生計劃。由日本知名建築師谷口吉生所主導,將原來擁有近90年歷史的松坂屋百貨拆除重建,以「最好的生活」(Life at Its Best)為概念,打造跨越兩個街區1.4公頃、高達13層樓,結合頂級時尚品牌及商業辦公室的混合設施,入駐日本傳統文化的能劇院,並擁有週邊面積最大的屋頂花園。預計於2016年完工,屆時將會成為銀座的最新亮點!

 

2015隈研吾高尾山新作

 

除了東京市都心的高度發展,近年在東京幾乎每年皆有新作的隈研吾,在2015年春季,與京王電鐵合作的東京高尾山車站也將完工。

 

高尾山是日本的國定公園,從新宿搭特快列車大約45分鐘抵達,11月楓紅時的景致優美,總是吸引許多東京人前往賞楓。隈研吾從高尾山的蔥綠山景開始思考,將原來平淡無奇的高尾山車站重新設計,以他所擅長的自然木作結構,打造大型棚架,如折紙般的棚架線條對應周圍山景,讓高尾山有著美麗門面迎接著來訪旅人。

 

對於日本現代建築的反思

 

然而在持續創新進化的過程中,對於明星建築師作品的入駐及保存日本現代建築的省思,正如浪潮般席捲而來。

 

2014年11月甫整修完成的東京庭園美術館,是東京保留現代建築的一面。竣工於1933年的東京庭園美術館,是日本第一座全面擁抱西方裝飾藝術的建築,在當時甚至邀請法國設計師主掌設計,由Henri Rapin所設計的香水塔,更是館內的重要象徵。此次除了修復外牆及室內空間外,更興建新館,邀請日本攝影大師杉本博司擔任顧問,如何協調裝飾藝術與當代建築是此次的重要挑戰。他選擇與日本在地的三保谷硝子合作,打造出波浪般的玻璃外牆,行走於其間隨著光線角度,一隻隻如蝴蝶般的陰翳飛翔於眼前,對應著主建築外牆的裝飾花紋,東西對應,實虛相照,杉本博司不僅讚嘆:「這已經遠超過我原來的設計想像了!」

 

東京對於現代建築的另一面,則是東京大倉飯店(後簡稱大倉飯店)宣布將於今年9月進行改建,《MONOCLE》雜誌特別專文報導並表示「這是令人心碎且無法挽回的損失」,同時成立網站聲援連署保留這座現代重要的經典建築。Bottega Veneta的時尚總監Thomas Maier更去信日本《Casa Brutus》雜誌希望能為大倉飯店請命,《Casa Brutus》今年1月號「日本近代建築特輯」的封面故事,就是因為這封信啟動製作。甚至還舉辦論壇,邀請建築大師楨文彥、森俊子、松隈洋參與,無一不是希望喚醒東京人對現代建築保存的意識。

 

然而東京大倉飯店的魅力究竟為何?讓這些外國媒體、外國人先聲疾呼保存的重要性。

 

於1962年完工的大倉飯店,其實是日本近代建築大師谷口吉郎(負責大廳設計),與小坂秀雄(負責設計建築外觀)等五位所組成的設計委員會,與溝口三郎、畫家繁岡鑒一、雕刻家廣井力等人成立的意匠委員會一起合作的作品。

 

在現代主義的浪潮下,谷口吉郎希望透過大倉飯店傳遞日本建築的風格之美。於是走進旅館內,可以看見取材自傳統日本文化的蘭花、菱形圖樣轉譯於燈具、隔間;從平安時代開始流行的龜甲紋,以各種不同的排列組合出現於飯店天花;透過光線映現於紙門上的竹影、切子玉形的大燈等,讓大倉飯店呈現出典雅懷舊的日本氣息。

 

東京在深思現代建築保存的同時,也對當代建築影響的城市進化持續發聲。由Zaha Hadid所設計的2020年奧運主場館,因過大量體造型,無法與週邊地景融合,引起歷屆日本建築圈強大的反彈,從楨文彥、伊東豊雄、妹島和世、西澤立衛等重要建築師皆提出連署聲明;在經費及設計考量下縮小量體後,卻被磯崎新評為:「好像一隻烏龜停在那要讓日本下沈,然後再游走。」他認為Zaha不應只是改變外觀上的設計,應從硬體設備整體重新考量,相信依Zaha的能力,絕對能設計更好的作品。

 

種種討論與回應,無一不是對於建築與城市發展的深切關懷。

 

我們的城市,我們的風景

 

城市發展並無標準答案,而是不斷經過討論反省的申論題。我們毋需選擇與東京相同的垂直城市道路,因為每一座城市皆有其獨特的背景文化及肌理脈絡。但不可諱言,東京與台灣都面對著相同議題,即是政府是否能夠尊重並且回應他方異見。

 

最近台北大巨蛋場館的合約議題鬧得沸沸揚揚,姑且不論合約內容是否符合公益原則。台北巨蛋的巨大量體設計與Zaha Hadid的奧運場館設計的問題,如出一轍,皆是全然忽略週邊地景的做法,台灣多方早已提出呼籲,政府卻一意孤行。

 

在民間開發力量強大的當代,如何借力使力,而非一昧退讓,是在經濟前行的當代城市,不可避免的雙面刃,也是所有居住在城市的你我必須深深思索的議題。因為城市發展並非天高皇帝遠的議題,每一步發展,都真切實在的影響了我們的生活。

 

還有我們看見的那片風景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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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最後更新時間:2015-07-03 17: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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